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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Ⅰ+Ⅱ(1-8部全集)_分节阅读_第169节
小说作者:天下霸唱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1.9 MB   上传时间:2017-09-16 12:46:56

  此事连常年翻阅研读《周易》的专家也不知道,孙九爷这样的古文字专家,跟龙骨卦图打了一辈子交道,照样不会留意这种细节,唯独以“风水秘术”来倒斗的摸金校尉,最擅长的两种古术,一是以河图洛书为骨的“寻龙诀”,二是利用《周易》乾元之理的“分金定穴”,想明白“寻龙诀”是怎么回事,必先过《周易》这关。

  “分金定穴”的口诀犹如一篇混合各种信息的密码,到最深一层全是“易理”,“分金定穴”中的第一个方位坐标,都是以《周易》中的文字作为替代。

  如果将“分金定穴”之术,通过图谱表现出来,可以分为八封八方,各驳各卦分处八门,每个字都是图中的一个特殊标志;又可按五行排列,因为自宋代开始,风水形势注重五行之理,故有五姓音利之说,这是将姓氏的读音,按照“宫、商、徵、角、玄”,归列到“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当中。

  所以在阴阳风水秘术中,不管是如何推演风水穴位,都不外乎将《周易》颠来倒去,甚至它每一篇的字数,在数术中都分别有特殊的象征,其中玄机禄无方,这还仅仅是八卦,倘若真有周天十六卦,恐怕就真可“穷通天地之变”了。

  我虽然不敢说把《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和《周易》研习透了,但是要说到按“八门”排列各是哪一卦哪一驳,按“五行”推演又都是哪一卦哪一驳?各驳各篇又分别有多少字数?我现在即便是在睡梦里也能随口答出,老卦在天为“连山”,在地为“归藏”,在人为“周易”,《周易》八卦通篇相加刚好是“两万四千一百单七”。也是对《周易》的隐晦称呼。只须找出易中首尾二字,打开相应的两口石棺,肯定能取出图谱,却不会引发“武侯藏兵图”里的机关。

  孙教授听完竟然愣在当场,脸上一片麻木和茫然,许久都没说话,胖子在旁等得焦躁了,问我:“老胡你把孙九爷都侃得找不着北了,估计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儿来,咱俩就别犹豫了,先动手吧。”

  我点头同意,看那些石棺密密层层,似是杂乱无章,要想找到所寻的两具小棺材,也并非轻易就能做到,但石棺布局暗合“五行规律”,扫上一眼,就已排除掉了五分之四,我寻到目标后,便同胖子动手。

  孙九爷见我们动手,忙过来观看,还不断唠叨着嘱咐多加小心,我和胖子拔掉棺盖上的石钉,揭开来一看,那两具小棺材里并没有纸卷,却是各有一半精制平整的彩绘瓷片,拼起来恰好凑成一副书本大小的“屏风”。

  瓷屏上面绘着一片世外桃园般的村庄,房舍院落历历可数,藏在山壑幽深欲绝之处。底部的山川上有许多珍禽异兽,还绘有一首《水调歌头》的古词语含深意。似乎指出了入山的途径,我们身处险境,一时间未及细辨。

  我嘿嘿一笑,“地仙”的手段也不过如此,碰上了咱这伙“摸金校尉”,也该着他这地主头子倒霉,可刚一抬头,却见胖子和孙教授俩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脸上神情格外怪异。

  我奇道:“看什么?”胖子“唰”地一下拔出工兵铲来,朝我叫道:“在你后边……”

  此时就觉一股阴风袭来,我已知道身后必有什么异状,急忙抱住瓷屏,就地一个前滚翻,同时也将“峨嵋刺”握在手里,这才抬眼看去,可我刚才所站立的墓道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但那股恶寒又从身后传来,我这才知道有东西在我背上,扭头回身一看,就见那做了“肚仙”的唐代贵妇,紧紧贴在我身后,她那张富态肥胖的脸颊,一张大脸厚施重粉浓妆,白得渗人,诡异的五官就好象都嵌在了一块白花花的肉板子上,眉眼极细极长,一点血红的樱桃小口又与整张巨脸不成比例。

  我与身后那“肚仙”,脸对脸看这一眼,险些连魂都吓散了,心中骇异至极,主要是思想准备不足,先前在墓室里,我曾怀疑是孙九爷搞鬼,但在这次寻找地图行动,我跟他始终形影不离,也故意没点蜡烛,以便不给他施展摄魂幻术的机会,没想到这鬼魅般的“肚仙”,还是突然在墓道里现身出来,看来绝不是什么幻术了。

  我心知不妙,不管我如何移动,转来转去就死活甩不脱附在身后的“肚仙”,只听她腹中“鬼音”凄厉,有如万鬼哀嚎,一阵阵地钻进人耳朵里来,听得我头发根子都向上竖了起来,亏得急中生智,干脆躺倒在地,这一来就不用背对着身后的危险了。

  谁知那“肚仙”竟然没入地中,只露一个脑袋在外,一张口吐出一米多长的一条舌头,我急忙竭力侧头闪避,勉强没被那条血红的长舌卷住,暗道:“不好,按早年间的说法——鬼不见地,这哪里是仙啊,不知是观山太保从他娘哪座唐墓里挖出来的厉鬼。”

  胖子有心抡着“工兵铲”来拍,但我挡在上面让他无从下手,急得他直叫:“老胡你脑袋长得太碍事了!”

  这时孙九爷也急道:“千万别把瓷屏地图打破了,王胖子快……快拿归墟卦镜照那厉鬼!”

  心慌中我听到了孙教授说话,心中立时打了个突:“归墟卦镜虽不是秦王照骨镜,但毕竟是青铜古镜,镜为法家镇伏求正之器,专能克制邪魔歪道,在墓中撞鬼,自然要取归墟古镜脱身,否则眼下如何抵档?”于是也招呼胖子快取卦镜。

  

  第三十五章 难以置信

  

  那面“归墟卦镜”原本在我怀中揣着,三人一时心慌还以为是在胖子的背包里,胖子迅速把自己周身上下摸了个遍:“放哪来着?”

  与此同时,我也想起来是在我身上,只觉身后“肚仙”那条凉冰冰滑腻腻的舌头,已经卷住了我的脖子渐渐收紧,我暗暗叫苦,趁着胳膊还能动,赶紧探手入怀,把装着古镜卦符的密封袋拽出来,一把推到了胖子脚下。

  胖子手忙脚乱地扯开袋子,拿出青铜卦镜来就要照向我背后的“肚仙”,“归墟古镜”的镜面早已磨损了,照什么都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这一照之下,只见一道寒光从镜中射出,直奔那“肚仙”而去。

  只听那“肚仙”腹中一声尖啸,我觉得颈中忽然一松,她那条三尺多长的血红舌头已然松开,如同委蛇吐信般直奔胖子扑去。

  胖子忙拿古镜去挡,却见“肚仙”的嘴部撕裂开来,从其口中爬出一个瘦如饿鬼的老者,其身量大小不及地鼠,身着上古衣冠,露着满口獠牙,面目实是千般的可憎,万分得可怖。“归墟卦镜”一照在那老者脸上,立时将那恶魔般的老头双眼映得精光四射。它伏在那肥胖贵妇的舌尖上对镜嘶声而啸,青铜古镜似乎承受不住这种尖啸,镜体中隐隐有锦帛开裂之声传出。

  孙教授惊得脸色惨白,在旁叫道:“王胖子你把古镜拿反了,快掉转过来,否则咱们谁也话不了!”

  孙九爷说完又嫌胖子反应太慢,探手将“归墟卦镜”夺了过来,从我把古镜扔给胖子,到胖子举镜照鬼,直至孙九爷出声示意要把古镜翻转,都只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还没等胖子明白过来,孙九爷已将古镜拿在了手中,翻了一个,他把“归墟卦镜”的镜背朝外,大叫道“快闭眼”,同时已将镜背对准我身后的“肚仙”压来。

  我被那厉鬼长舌缠得全身酸疼,见那古镜内精光夺目,赶紧依言闭上眼睛,可就在合眼之际,忽然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异香。我从年轻时烟瘾就比较大,酒也时常要喝,所以嗅觉并不十分敏感,可还是察觉出了墓道中异香扑鼻。

  那味道像是焚烟熏香一般,我心中猛然一凛,又觉怀中所抱的“瓷屏”,被人一把夺了出去,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孙九爷把“归墟古镜”和绘有地图的“瓷屏”,都已拿在了他自己手里。

  我心中恍然大悟:“糟糕,孙九爷这厮果然会妖术,我们都中了他的邪法了,那肚仙厉鬼必是幻术,只不过没见他焚香烧烛,难道他另有别的法子?他究竟想做什幺?”

  胖子的身体反映速度要比脑子快上许多,见孙教授抢了铜镜和瓷屏转身要逃,哪里肯放他轻易脱身,伸手便向前抓,想抓住了孙教授的衣领,一铲子把他的脑袋拍进腔子里。

  不料孙九爷应变奇快,六十来岁的人身手不输壮年,而且似乎是早料到胖子会拦他一道,途中忽然一个转,从胖子身边绕了开来,一溜烟似的往墓门处跑去。

  我回头一看,身子底下哪有什么“肚仙”,只有个用发黄旧纸扎成的“纸人”,我骂道:“孙老九你个妖人,我日你祖宗!”腰上使力,从地上弹身而起,同胖子二人各抡“工兵铲”,火杂杂的从后便追。

  孙教授逃得虽快,毕竟年岁大了,脚底下不如我和胖子利索,眼瞅着越追越近,一伸胳膊就能抓住他了,但在墓道转弯处突然出现了几块木头棺板,孙九爷似乎预先知道,抬高腿迈了过去,然而我和胖子毫无准备,同时被绊了一个跟头。

  胖子骂道:“谁他妈给老子下绊儿?”只听墓道里一阵桀桀的怪笑,这声音听来十分熟悉,我猛然醒悟,是封团长所养的那头“巴山猿狖”,抬头一看前边鬼火晃动,那具身素服红鞋的女尸体烧成了一团,都快燃成灰烬了,“巴山猿狖”就蹲在尸体旁,原来是它替孙九爷点燃了藏在尸骸内的梵香。

  孙九爷听到我们在身后摔倒,跑到燃烧的尸骸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时他做出了一个令我更为诧异的举动,他从口袋里掏出那面明晃晃的“观山腰牌”来,挂在了自己腰上,冷笑了一声,便与那“巴山猿狖”一并逃向墓门。

  我被孙教授的举动骇得爬在地上竟也忘了疼痛,见了他的背影,竟比与那“肚仙”相对更觉惊怖,实在是出于意科之外,“难道孙教授被封团长的幽灵附体了?还是真正的孙教授已经死了,带我们进入古墓之人,却是那失踪多年的封团长冒充的?”脑子里的思绪一片混乱,越想越觉后怕,骇异之余竟然不敢再去追了。

  胖子摔得不轻,疼得呲牙咧嘴,兀自对孙九爷骂不绝口,并且大声呼喊墓门外的幺妹儿和Shirley 杨,让她们拦住孙老九这个叛徒。

  岂料又生变故,孙教授并没有逃出悬有“千斤闸”的墓门,竟是由那“巴山猿狖”负了他在背上,攀着布满洞窟的绝壁而上,钻到其中一个山洞里消失了踪影。

  墓门外等候多时的Shirley 杨与幺妹儿,听到胖子的叫喊声,不知发生了什么,情急之下冒险冲进来看个究竟,她们刚一进墓道,就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巨闸轰然坠落,把甬道出口堵了个严丝合缝。

  Shirley 杨也不顾身后的情形,径直跑到我跟前,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你受没受伤?究竟怎么回事?孙教授呢?”

  胖子嘴快,把刚才之事简略讲了一遍,说着就想追入那处山洞里,但发现洞内滚出一块巨石,早把道路断绝了,恨得胖子咬牙切齿的发狠,却是空自着急。

  Shirley 杨和幺妹儿听闻此事,都是诧异莫名,Shirley 杨问我道:“孙教授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他还是咱们认识的那位孙教授吗?”

  胖子也问我:“老胡你怎么了?好象受了不小打击?怎么一句话也没有了?我理解你悲痛的心情,咱们是暂时让这老不死的给骗了,可他娘的山不转水转,就不信追不上他了,等追上那老丫挺的,胖爷我非捏死他不可。”

  我脑中思绪繁杂,一时有些出神了,被众人一问,这才摇了摇头说:“我倒没受什么打击,只是一直在想孙学武究竟想做什么,我早看出他的举动有鬼,但我始终没有找到直接证据,所以刚才使了一个将计就计,好比是咱们身边藏着条毒蛇,谁也不知它藏在哪里,但这毒蛇随时都可能窜出来咬人,与其一路上提心吊胆,防不胜防,还不如找准机会引蛇出洞,拼着担些风险,也先让它暴露出来,但现在看来……此事绝没我预想的那么简单。”

  胖子说:“老胡你就别死要面子硬撑了,咱这又没外人,你还有什么可难为情的?现在是归墟古镜和绘着地图的瓷屏都被孙老九给抢走了,还说什么将计就计?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告诉胖子:“咱打记事起就知道阶级斗争的重要性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孙九爷虽然老谋深算,但他能斗得过从小红本里提炼出来的斗争纲领吗?我要是能那么容易被别人算计了,毛主席那四卷雄文我算是白看一千多遍了。”

  Shirley 杨说:“老胡你别卖关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孙教授有鬼的?其实……我先前也有所怀疑,可看他神色绝不似作伪,不知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带着众人退回无数小棺材处,说起我对孙九爷的怀疑,是从他指点胖子在乱葬洞里寻找漆棺之时,那乱葬洞里本不该有棺椁明器,此法不合葬制,但当时我却没有立刻道破,反而是假意相信,要说“孙学武”这个人,高明就高明在他即使扯着瞒天大谎,也是神色如常,对一切秘密深藏不露,竟把所有人都给蒙住了,这就不知他是不是会使某种方术了。

  我虽然始终不敢确定孙九爷有鬼,但我发现很多细节,都说明他可能曾经进过这座“乌羊王古墓”,甚至对那些断断续续的“观山指迷赋”也全部了如指掌,只不过他的真实一面隐藏得极深,没有把柄可以让人抓到。

  Shirley 杨十分不愿意相信人心如此险恶,但铁证如山,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信了,叹了口气说:“其实从在天津自然博物馆无意中捡到工作笔记,我就已觉得事有蹊跷,可能他正是利用了咱们急于寻找古墓中丹鼎的焦急心理,如果真是个阴谋,应该从那本笔记起已埋下祸根了。”

  我说:“孙九爷是什么人,他身上为什么会出现尸虫尸癍?以及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又为什么会那些早已失传的妖术?甚至说他是人是鬼,咱们根本猜想不到,但他背后肯定有个埋藏极深的秘密,单是想想就教人心生惧意,我只是觉得再不找机会让他暴露出来,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之所以感到可怕,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知他究竟想出什么妖蛾子,一旦知道了他的企图,咱怕他什么鬼鸟?”

  胖子说:“所以你就将计就计了?倒把咱的古镜和地图全给将进去了,咱们也都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了,毛主席他老人家当年可是教导咱们要先保存自己,再寻机消灭敌人……”

  我告诉众人:“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刚才要不是归墟卦镜拿出来,还不知道此物对他大有用处,既然那面青铜古镜是个饵,咱就早晚得有收线的时候。其实我在进这条墓道之前,还没想出办法,但我看到这条半甬道半隧道的地方,虽然确实有暗泉阴河贯穿,但从各处墓室中可以发现,此地的风水都已经破了,龙气若有若无,即便真有机簧暗孥也发作不得,所以武候藏兵图的机关很可能是虚的,另外地仙封师古虽然自称是仙,却毕竟只是地方上的一介豪族,他非王非候,未必有能力建造大型机括陷阱。”

  从孙教授的举动来看,“乌羊王古墓”中肯定藏着一卷地图,里面的内容是与“地仙村”有关,但以他的本事却猜不出“观山指迷赋”最后一段的玄机,这些小棺材里也没有销器,只不过真正的地图被“观山太保”分散开藏在其中,教人难以区分。

  我为了试探孙教授是否有所图谋,故意卖个破绽,打开了藏有假图的“棺材”,这老王八蛋果然中计,此时那些真图,还都好端端的眠在棺中没动过,所谓八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那《周易》中的“生门”有阴阳两相——始于“震”、终于“艮”,有“震、艮”标记的这两口石棺里,才藏有真正的“地仙村”图谱,只要有这东西在手,不愁那老鬼不回来自投罗网。

  胖子挑起大拇指来赞道:“还是咱们胡司令深谋远虑,这叫那什么来着?对了……是设下香饵金鳌,孙九爷那老王八蛋自以为得逞,却傻冒儿似的拿着假地图当真,现在指不定怎么后悔莫及呢。”

  Shirley 杨却秀眉微蹙着说:“老胡你脑子虽然转得很快,可这里埋设武候藏兵图中的机括是真是假,你当时并不敢断定对不对?但你还是冒险取了假图,简直是拿自己的命来赌,你这个赌棍!”

  我心知确实托大了,事情发展的极是出乎意料,头一步走下去便已无法回头,我们这四人只是被困在墓道里的结果十分侥幸,但仍硬充好汉,对Shirley 杨说:“时机稍纵即逝,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不可预期,我看该玩命的时候咱绝不能含糊,要不豁出命去赌上这一把,咱们到现在仍然无法知道真相。”

  Shirley 杨也没再说什么,只叮嘱道:“如果今后再遇到这种事……你要多想想再做,别让我时时刻刻都替你担心。”

  我心中好生感动,还是Shirley 杨最心疼我,正要告诉她:“今后除了大背头的话,我就只听你一个人的。”却被胖子插口打断,他恨孙教授恨得牙根痒痒,催我赶快在石棺里找出真正的图谱,然后就去“地仙村”扫荡它一个干干净净,半件明器都不能给那老东西留下。

  我只好带着众人寻得“震、艮”两具石棺,撬开命盖,见里面仍是两块瓷片,与先前那面瓷屏完全一样,凑成一幅,屏上彩绘的图案相差无几,却没有那首古词,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精细复杂的图案,内容极是怪异。

  这副瓷屏上描绘的镜像,除了藏在深山里的村庄之外,另有两部分,一边是颗人头,另一边是口“棺材”,棺上没有扣命盖,呈四十五度俯视角,可以看到棺中有具无头尸体,尸体方位与那颗孤悬的人头一致,应该是同一个死者被“身首分离”。

  瓷屏上所绘画的其余图画,多是些山川村庄,都和普通的明清画卷相似,不像是什么地图,而那图中的棺材和人头,究竟代表什么?

  眼中所见极是意外,我心中纳罕不已,参悟不出其中名堂,难道“观山指迷赋”中所言“好个大王,有身无首”之语,是指这图中的棺材和头颅?“地仙村古墓”又藏在何处?真令人绞尽脑汁也难解其意。

  正在这时,就听墓道尽头处,传来一连串闷雷般的沉重响动,我们快步走过一看,见那块封死出口的千斤石闸缓缓升起,孙教授阴着个脸,一动不动的站在墓道门前,刚才负着他逃脱的“巴山猿狖”,却不见踪影。

  我心中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孙九爷拿了假地图,肯定还得回来找我们,但没料到他竟然会来自投罗网,于是暗自加倍警觉提防,表面却装着不慌不忙的样子,带众人走出墓道,先同他打了声招呼:“孙九爷,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刚才您怎么走得那么匆忙?我们还以为您家着火了呢。”

  孙教授听到我冷嘲热讽,却丝毫不动声色,胖子见状更是恼火,当即就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把他捆了一个结实,恨恨地对他说:“我们的政策想必你应该很清楚,估计你肯定是打算顽抗到底自绝于人民了,所以懒得跟你废话,胖爷我今儿就直接给你来个痛快的……挠你脚心挠到你断气儿为止。”说着就要去扯孙教授的鞋子。

  我拦住胖子,让他暂时先不要实行人民民主专政,然后对孙教授说:“您既然回来了,想必自己心里也明白是什么后果,要是还打算编那些虚头巴脑的谎话我劝你趁早省了。”

  孙教授并不惊慌,反倒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哀凉之情,低声说:“你要是认为我存心欺骗你们,就趁早别问我什么,否则倘若我真实直言相告,你们恐怕根本无法接受。”

  Shirley 杨听他言语蹊跷,便问孙教授道:“您不妨说与我们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棺材峡里当真有地仙村古墓吗?”

  孙教授轻叹一声,低缓沉重地说道:“其实你们早在进入这座乌羊王古墓之时,就都已经死亡了,只不过你们自己还没发觉而已。”

  

  第三十六章 烧饼歌

  

  我这次进山寻找“地仙村古墓”,有太多的意想不到,最意想不到的是孙教授竟然说众人都已死了,那我们现在是人是鬼?我心想他这老东西,多半和“观山太保”大有渊源,观山之术实际上与“妖术”无异,这伙“太保、师娘”最擅蛊惑人心,其言行诡异难测,谁信谁是傻子。

  所以孙教授这种危言耸听的话语,对我没什么作用,他见我不信,就说:“你也用不着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你们先好好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尸癍……”

  我挽起衣袖看了一看,果然有几块尸气郁积的斑痕,但都不太明显,若不细看,难以察觉,远不如孙九爷脸上的尸癍明显,我咬了咬舌尖,知道眼中所见,绝非“障眼法”,心下也暗自吃惊:“我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我自己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会有尸变的迹象?”

  幺妹儿毕竟没什么经验,听了孙九爷所言,不免有些慌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老掌柜?”

  胖子一把揪住孙九爷的衣领,怒道:“死你奶奶个蛋,打明朝到现在,还没发明出能消灭胖爷的武器呢,死老鬼又想耍什么花招?再不说实话胖爷活剥了你的臭皮!”

  孙九爷对胖子的威胁神色漠然,冷哼了一声说道:“实话告诉你们,这座乌羊王古墓本是古时巫山禁地,古墓所处的山洞里存在某些难以想象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敢断言,如果用现代的观点来看,这洞窟是一个神秘的超自然地带,生存着大量尸虫,进来的人都会被尸气所侵变作行尸走肉。时间越久,身上尸变之状就越明显,最后必会引来尸虫啃噬,最可怕的是在你被啃成一副骨头架子之前,心里还会一直保持清醒,慢慢感受万蚁钻心的痛楚……”

  我如何肯信他的妖妄之言?只是有些后悔进山时忘记带些“梅子”在身,据说只要在嘴里含住一粒梅子,那梅子味酸,会使人唾液分泌加快。时时提神,这就不会轻易着了妖幻邪法的道了,越是情绪紧张、焦虑不安或者口干舌燥,便越是容易被邪术迷了魂去。

  我脑中乱想了一阵,便和胖子使出手段逼问再三,孙教授颠过来倒过去就这么几句话:“你们要是还想寻得一线生机,就赶紧把那瓷屏地图拿出来,咱们一同逃进地仙村古墓,否则就这么耗着,到最后大伙落个同归于尽。关于我对你们隐瞒的事情,在进了地仙村之后,我肯定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你们,如果现在硬要逼问我,那很抱歉……即便是千刀万剐,我也无可奉告。”

  我心想这里边多有隐情,而且疑问实在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既然孙教授铁了心不松口,就算给他动刑,他说出来的言语——恐怕也是让人真假莫辨的谎话。

  另外考虑到众人身上确有“尸变”的异象,虽然不明究竟,但看起来绝对是凶非吉,反正死活要进“地仙村”,不如就带着这孙九爷一路进去,把他五花大绑结结实实的捆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至于那幅“瓷屏”上的地图,想必是个极关键的线索,孙教授要是想借地图搞什么鬼,料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想到这,我低声跟Shirley 杨商议了几句,当即做了定夺,就按此图进入“地仙村古墓”。

  我多长了个心眼,没把“瓷屏地图”直接拿给孙教授看,而是让他直接告诉我如何参照图中坐标。

  孙教授说:“瓷屏地图在这上万口小棺材里,至少藏有数千片,都是观山太保所留,每两件可凑成一幅,只有按照观山指迷赋的暗示,找出唯一两片绘有正确地图的瓷屏,如果随意拼凑便会被引上歧途送掉性命。”

  图中所绘村庄山川全都一致,“瓷屏”图案有变化之处,大致有两种,一是指迷歌诀,二是棺椁尸首。我讥讽他说您见机倒快,拿了假图没过多久便有所察觉。当下把地图中画的棺材和那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告诉给孙教授,让他告诉我该如何观图。

  孙教授说:“巫山里有棺材峡,自古传说棺材峡中藏着棺材山,你用归墟卦镜所卜的地中有山之语,也当真神验,那棺材山就是地仙村古墓位置的真实所在,地底有一处天然造化而成的奇观,巨大的地下岩层,形如无盖石棺,而里面的丘陵沟壑,又如同一具无头尸体,这座乌羊王地宫就是那颗头颅。要是按照真正的观山指迷为引,瓷屏中所绘的尸体与人头,应该就是一个方向坐标。”

  我熟知阴阳风水,只听到此处,就已觉豁然,知道了如何参看这幅“瓷屏地图”,我又问孙教授:“你把这海底眼泄露给我,就不怕我现在甩下你单干吗?”

  孙教授面无表情地说:“在古墓外边的确要担心你来这手,不过现在你是绝不肯丢下我,因为你的性格,肯定要担心我所言不实,是故意将你们引入陷阱,所以不管你走到哪,都得带着我。”

  我心中暗骂这“观山老鬼”竟如此工于心计,想必图谋甚巨,不过眼下之计还是要先找到地仙坟的入口才是,当下参照地图,带着众人攀壁进入密布的岩窟之中,这些岩窟半是天然,半为凿岩所留,内部迷路纵横,极尽幽深曲折。

  岩窟矿洞暗合“八门阵法”,没有“瓷屏地图”指出地脉线路和方向,必然要迷失在其中,一路穿山过去,曲曲折折的不知行了多少里数,先在迷魂阵般的矿洞中穿过了两道峡口,直走到众人都觉饥饿困顿了,忽闻洞窟尽头有风声鼓动,到近前一看,见是数片漆黑的“石舌”兀突耸立,高可数米,在风水一道中称这种黑岩为“石舌煞”,虽属“煞形”,却有“藏风纳气”之用,按那图中所指,岩后便是“地仙村古墓”的入口了。

  果然在石舌后的山根处藏有一个地道,地道口都被乱石遮了,若非有所提示,绝难发现这“洞中有洞、山下藏山”隐秘所在,胖子推着孙九爷在前面趟地雷,其余的人鱼贯而入,顺着低矮狭窄的地道钻进了数百米,便有一段石阶蜿蜒上行直通出口。

  暗道外仍然是在地底,但已无法判断是置身“棺材峡”哪座山峰的腹中了,远处暗不见物,静的出奇,“狼眼手电筒”难以及远,只感觉这似乎是条山腹间的大峡谷,但看近处,竟也有树木花草之属,但生长得奇形怪状,大多数都认不出是什么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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