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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Ⅰ+Ⅱ(1-8部全集)_分节阅读_第60节
小说作者:天下霸唱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1.9 MB   上传时间:2017-09-16 12:46:56

  这是一场隐藏在历史阴影中的大规模牺牲,这些女人的身份,我们无从得知,她们可能是奴隶,也可能是俘虏,也可能是当地被镇压的夷民,更有可能是那些被做成人俑的工匠眷属,但是她们肯定都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向设置在王墓外围的毒雾提供源源不断的资源,而且都是死于献王的某种痋术仪式。

  Shirley 杨研究过有关古滇国的史料,各种史册中对神秘而又古老的痋术,都是一带而过,但是野史中,曾经提到过利用“痋引”使妇女受孕产虫卵之事。等到女子十月怀胎生产之时,把该女子折磨至死,这样她临死时的恐惧与憎恨,才会通过她的身体,传进她死时产下的虫卵里,这是痋毒中十分厉害的一种。

  Shirley 杨先前觉得这大概是杜撰出来的野史歪说,并未信以为真,此时在现场加以对照,残酷的实物历历在目,这才知道世间果真有此等惨事。

  大概是献王占了这虫谷附近的领地,觉得是处风水绝佳、天下无双的仙妙灵慧之地,又在葫芦洞里发现了被当地夷民们供奉的“山神”,于是献王便把这葫芦洞纳进了他的陵区,禁止当地人再向山神老爷供奉大蟾蜍。待到巨虫散尽了毒气,无力反抗之时,将它装进了一套厚重的龙鳞青铜甲中,又戴上一只“黄金六兽面具”,也许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神秘手段,把这条仅存于世的虫子,折磨得半死不活。青铜重甲和黄金面具这些器物都刻有密密麻麻的痋术咒言。其实痋术的符咒,并不算是稀奇,道家捉鬼镇魂,也有类似的东西。

  之后,再把这些夷女或者奴隶,在子宫里种下“痋引”,等到她们生产之时,先将女奴折断四肢,反抱住还没有完全脱离母体的“痋卵”,立刻用一种类似于烧化了的热松脂,或是滚沸的树胶,活活浇在女奴身上,连同她背后的“痋卵”一起,做成透明的“琥珀”。等冷却后,在表壳面上刻满符咒,这就等于把女奴死亡时的恐惧,哀伤,憎恨,诅咒,都一起封在了“琥珀”之中。

  至于为什么非要把女奴的四肢折断,要采取这种古怪的姿势,我们对痋术所知有限,就难以凭空推测了。

  然而那刚被女奴产出的“痋卵”,生命力很强,不会轻易被滚沸的树胶烫死,茧状物被打上细孔后,就都被沉入这洞穴的深潭之中。“痋卵”通过那些蜂巢状的细孔,吸引水中的蜉蝣来吃,就在那无穷的怨念中生存。

  这些大肉蛹——与其说是某种虫,不如用有神经反射的植物来形容,会更恰当一些——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只会凭神经反射行动。所有的进食、繁衍等等行为,都在茧状卵中完成。为了保持死者怨念不会减退,它们的排泄物,是一种特殊的物质,像是鱼卵,又像是肉菌类植物,都附着在死漂的外壳上,逐渐长成像透明虫子的样子,而女奴体内的痋毒,也都保存在了这些虫形的物体之中。

  这些肉菌也许带有生物电,可以在水中放出青光,显得女尸似乎是裹在一层光晕之中。

  我们在水中的时候,一见到那些死漂,就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哀伤,这可能是某种生物电的作用,而不是肉菌破裂,否则,我们早就中毒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有几分侥幸,多亏了祖师爷保佑,看来也合该这献王墓该破。

  几乎与葫芦洞年岁相同的老虫子散发的鲜红雾气,吸引了这些肉菌向它靠近,它就以这些女尸为食,那些肉菌被老虫子消化。死者怨念形成的痋毒,便会通过它的躯体,转化为谷中常年不散的白色山瘴,近者即死。

  而有一层硬壳包裹的女尸,它则吃不消了,又无法排泄出去,只好原样呕吐回水潭里。在女奴尸体中的“痋卵”,又会接着按原样,继续吸食蜉蝣生物,排出肉菌,浮出水面,被老虫子吃了吐,吐了吃,不断地轮回。

  我们三人对痋术的认识都是推测而来。自从进入遮龙山开始,一路上不断看到与痋术有关的东西,让人从心底里对前边不远的王墓产生了一股惧意,十亭的锐气,到这里已折了七亭。

  倒斗摸金,胆气为先,若是还没进古墓,便有几分怵头,那么这趟活肯定做不顺当。我担心胖子与Shirley 杨心中没底,只好给他们打气说道:“那献王杀人盈川,十恶而不赦,而且他生前擅长奇术,其邪门之诡道,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实在是不好对付。但是同志们,我们最擅长打的就是这种无准备之仗,若非如此,又怎能显出咱们摸金校尉的本领。我看这献王的伎俩也不过如此,都是他妈的纸老虎,像那精绝国的妖怪女王一样,活着的时候再厉害,死后还不是任咱们摆布。”

  胖子撇了撇嘴,一脸沉重严肃地说:“什么都甭说了,同志们的责任重,妇女的怨仇深,虽然说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开枪为人民,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老子胸中的仇恨之火也在燃烧。耳边是雷鸣电闪,已经下定了决心,当红色信号弹升起的时候,咱们就要攻占最后一个制高点,把献王老儿的明器,不管大小,一律卷包儿了,回北京该卖的卖,改砸的砸,要不这么干,对不起这么多含怨而死的妇女。”

  Shirley 杨听胖子越说越没边,便打断他的话头,对我们说道:“女尸外边的一层硬壳好像是琥珀一样,胃液难以腐蚀,消化不掉是理所当然的……”

  说到这里,我们三人几乎同时都把目光移动,一齐看向了从巨虫口中最后吐出来的那个东西。难道是因为它肚子里,卡着那口四四方方的大铜箱子,所以稍微大一些的东西都无法吃掉,只能在消化掉尸壳表面的肉菌后,把尸壳重新吐出来?

  我对胖子和Shirley 杨一招手:“此间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已探查明白,现在咱们该看看这箱子里有什么秘密了,有用的取走,没用的毁掉。”

  胖子立刻来了精神头,告诉我说:“老胡,我刚才看了,这箱子全是大铜板,那个结实就甭提了,我一个人都打不开,咱们仨一起动手试试,再不行就给它上炸药。”

  正方形的铜箱上,还有厚厚的霍氏不死虫的污物,我们只好用水先清洗了一下,使其露出原有的面貌。

  等把铜箱上的污垢都去掉之后,这才发现,根本看不出来这是箱子、大铜块、铜椁铜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器物。

  这个四方形的物体,每一面都完全一样,看不出上下正反,每侧各有四十八个大钉帽,再无别的特征。

  我心中猜疑:“别他妈再是个实心的大铜块?”取出小型地质锤,在上边轻轻敲了几下,但是发出的声音很闷,一点都不脆,不像是铜的,也无法听出是空心还是实心。

  我们三人推动这正方形的铜块,以便能看到它的底部,它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沉重,说明里面肯定是空心的,但是怎么打开呢?用炸药也未必能炸开。

  我沉住气,再仔细查看,在底下那一面,有两个不大的小窟窿,里面被巨虫的污物堵塞了,所以不太容易发现。胖子一看有所发现,忙问是不是钥匙孔。

  我摇头道:“这两个洞奇形怪状,毫无规则可言,又怎会是钥匙口?再说如果是钥匙孔,那钥匙在哪?是不是还要去虫肚里面翻找?”

  Shirley 杨用手比了一下大铜块上的窟窿,忽然灵机一动:“用在大祭司玉棺中发现的龙首虎头短杖试一试,它们之间的大小和形状好像很接近。”

  我经她一提,也立刻发现,这两个窟窿的形状,正是一个龙头,一个虎头。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对胖子说道:“太好了,我亲爱的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同志,今天是布尔什维克们的节日,快去把党代表请来。只要他一到,尼古拉的大门,就可以为咱们无产阶级打开了!”

  

  第二十八章 一分为三

  

  那无数惨不忍睹的浮尸,让我心口上像是被压了块巨大的石头,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想要吵闹一场,使自己不至于被葫芦洞中的怨念所感染。

  面对这口神秘的铜箱,胖子也激动了起来,立刻从携行袋里掏出那枚黄金兽头短杖喊道:“党代……不是不是,是黄金钥匙在此!”

  两端分别是龙首与虎首、中间略弯的黄金短杖,泛着金灿灿的光芒。这根金杖与黄金面具等几件金器,都是我们在献王大祭司的玉棺中倒出来的陪葬品,也许是一套完整古老的黄金祭器,其中最容易引人注意的,便是这面具与金杖。

  我见胖子毛手毛脚的,正在将黄金短杖的龙首对着铜块上的窟窿塞进去。

  Shirley 杨也十分慎重,提醒我和胖子道:“小心铜箱里会有暗箭毒烟一类的机关。”

  胖子虽然莽撞,却也懂得爱惜自己的小命,闻听Shirley 杨此言,心中也不禁嘀咕,想了一想,出了个馊主意:“依我高见自然是以保存我军有生力量为原则,不能冒这无谓的风险,所以只有用炸药把它炸破,才最为稳妥。你们都远远躲到安全之处,看我给它来个爆破作业。”

  胖子这家伙,在平日里也只仗着一股蛮力和血勇之气,铜箱中倘若真有什么机关埋伏,以他的毛躁实难对付。我便对他说:“里面若是有紧要的东西,用炸药岂能保全?我向来命大,我看这活还是我来干吧,你们留在后边替我观敌暸阵。”

  胖子争辩道:“非是我胆小。这箱子里八成也是明器,汉代的古物都是金玉青铜之属,便炸得烂了,也不会对价格有太大的影响。你们若是舍不得,我就豁出这一头去,冒死直接打开便了。”

  我不由分说,抢过胖子手中的金杖,让他和Shirley 杨躲到附近的巨石后边。Shirley 杨把金刚伞交给我,并嘱咐道:“从这一路上所遇之事看来,王墓陵区内有许多阴狠歹毒的设置,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我对Shirley 杨说:“杨参谋长尽管放心,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电线杆子绑鸡毛——胆子够大。不仅胆子够大,我还胆大心细,不像胖子那种人,捂着鸡巴过河,瞎小心。”

  胖子本已趴到了石头后边,听了我这话,立刻露出脑袋来回骂道:“胡八一,你个孙子又在背后诋毁我,你要是不敢,就趁早回来,换我去把铜箱打开。不过咱可提前说好了,里面的东西全归我。”

  我对胖子挥了挥手,示意别再瞎闹了,该做正经事了,刚才说得纵然轻松,只是想缓解一下过大的心理压力。真到了铜箱近前,额头鬓角也丝丝地冒出冷汗。

  有金刚伞和防毒面具,即便是再危险的机关,我也不惧,只是最近几天见了不少惨不忍睹之事,心中忽然变得十分脆弱,只想大喊大叫一通,发泄心里的巨大压力。我真怕这口铜箱中会出现什么死状可怖的尸骸,我已经很难再次面对死亡的惨状了,这样会把自己逼疯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打开,对照手中的金杖看了一看,这两个窟窿的轮廓果然与金杖的杖头相同,左边是龙,右侧是虎。

  这支双头黄金短杖是一体的,也就是说一次只能选择龙与虎之一,而不可能同时将兽头形的钥匙一并插入,哪个先,哪个后?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简直就是拆解定时炸弹上的红绿线头,“龙头”“虎头”的顺序有什么名堂吗?如果顺序错了会发生什么?

  猛然间想到,遮龙山后的陵区,其风水形势,都是半天然半人工,可以说这些宝穴,都是改出来的,正所谓“逆天而行”,这是一种违背了大自然规律的行事。风水秘术中对于改风水中,有龙虎相持一说,分别代表了提调“阴阳”二气。虎蹲龙踞,玄武拒尸;龙虎垂头,形势腾去;龙悲虎泣,前花后假,左右跪落诸穴,皆指龙头虎首不显,是为龙凹虎缺,须牙不合,四兽不应。

  改了格局的形势理气全仗着阴阳清浊之气的微妙平衡,若把龙虎颠倒,也就是使清浊之气混乱,最轻也会显出忌煞之形,重则会导致风、蚁、水三害入穴相侵,墓中所葬之主,败椁腐尸,其害无穷。

  按青乌之理推断,不妨先取清阳之气,动这比较安全的龙首。

  我心中一乱,知道再猜下去也是无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当下便屏住呼吸,藏身在金刚伞后,将那黄金短杖的龙首,对准了位置,推入铜箱侧面的插槽里。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仅从手感便可知道,非常吻合。我回头看了看躲在岩石后的Shirley 杨和胖子,他们也正关注地盯着我看,我对他二人竖起大拇指一晃,立刻把头低下,用手左右一转那金杖,却都拧不动分毫。我暗自称奇,难道我猜想的不对,这不是钥匙孔吗?

  我随手将黄金短杖乱转,还是不起半点作用,我有些焦躁,从金刚伞后露出头,打算先将金杖拔出来,想想别的办法。不料这铜箱的插槽中,原来是种进时压簧,退时咬合的机括,用力向后一扯之下,铜箱内部的机关便被激发,从那空着的虎形孔中,流出一股黑水,我以为是毒液,急忙撒开手中的金杖回避,跑回岩石后边,与Shirley 杨和胖子一同观瞧。

  那股黑水并不为多,片刻之间便已流尽,整个铜箱随即震了一下,似是其中机关发作,随即一切平复如初,没了动静。

  我长出一口气,胖子也把瞄准箱子的M1A1枪口放了下来。不过仍然没敢大意,仍然由我再次单独靠近铜箱,这次用手一拽那双头金杖,便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

  果真就是铜箱,只不过箱口的缝隙,造得非常契合,又因为年代太久,上下相同属性的物质互相渗透,都长在了一起,如此一来,使它内部的物品处于一个绝对密封的环境中,而不会被巨虫的胃液腐蚀。黄金杖启动了里面的机关,这铜箱露出了一条细缝。

  我用一只手举着金刚伞,另一只手拿工兵铲的精钢铲刃,撬动箱缝,不费吹灰之力,已将那箱盖打开,为预防万一,我转到后边把铜箱盖子扳了开来。

  我们事先最担心的暗剑、毒烟等机关,箱子里都没有,Shirley 杨与胖子两人见并无暗器,也都拿着武器从岩石后边走过来,看那铜箱里到底有些什么事物。

  三盏登山盔上的战术射灯,都照在打开来的大铜箱之内,顿时照得一片通明。首先看到的是多半箱子黑水,大概是渗进去的霍氏不死虫的体液。这铜箱的材质日久之下并不发绿,内侧反而呈现无数白斑,看来其中可能加入了别的混合物,具有抗腐蚀的作用。

  但是面对泡在箱中黑水里的事物,我们可就半点都摸不着头脑了。铜箱内平分为三格,半截黑水分别浸泡着三样古怪的东西,三人目瞪口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手。Shirley 杨和胖子都看我,我摊着手对他们说:“没办法,咱们只有挨个看看了,天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胖子其实早就想把铜箱翻个底儿掉,只是这些东西他看得不明不白,觉得都不像是值钱的事物,所以暂时忍住了没有动作,此刻见我发话,便找出探阴爪,组装成钩子的形状,伸到大箱子里,随便选了一格,将其中的一个卵状物钩了出来。

  这东西外形像个鸡蛋一样,但比鸡蛋大多了,外边裹着一层蜡,破损的地方露出一些玉石,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晶莹光润。胖子见蜡壳里面竟然有层美玉,当下二话不说,工兵铲已经切了上去,当时就把蜡壳砸成无数碎片。他是想把外边裹着的蜡铲掉,看里面的玉石,不料里面的玉也只是层薄壳,用工兵铲只一敲,便都被他一同破坏了。

  我见来不及阻拦,便在一旁袖手观看,想瞧瞧这里一层外一层的包裹之下,装的究竟是哪一些古怪珍稀的器物。

  

  第二十九章 暗怀鬼胎

  

  胖子手重,后悔也晚了,还自己安慰自己道:“整的碎的一样是玉,里外里还是那些东西。”

  蜡与玉两层之下,还有一层软木,看样子这些物品都是防潮防腐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要这么严密地保存?

  葫芦洞里面的东西,都与献王和他的大祭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献王本人并不担任主持重大祭礼,而是另有大祭司,这说明他们是一个政教分离的统治体系,而非中国古代边疆地区常见的政教合一。

  软木质地非常绵密,这次胖子学了乖,怕再将里面值钱的东西打破,不敢再出蛮力,但是收着劲却急切难下,只好拿工兵铲一点点地把木屑铲掉。

  我在旁望着掉落到地上的玉片,觉得有些古怪,随手捡起来几片残玉,只见玉壳上都刻着极细密的云气,心念一动,暗想:“莫非也是刻着咒语的痋器?这蜡层玉壳软木下面封着含恨而死的亡魂?”

  我让胖子暂时停下,与Shirley 杨蹲下身看那些没有被砸破的玉片,用伞兵刀刮掉表层的蜡质。晶莹的玉壳上显露出一些图案,有龙虎百兽,还有神山神木,有明显的图腾化痕迹,尤其是那险峻陡峭的高大山峰,气象森严,云封雾锁,似乎表现的就是遮龙山在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情景。

  不过这些图腾图案都与我们所知所闻的相去甚远,有很强烈的远古少数民族色彩。图中有一部分在神山下的狩猎场景,其中所用到的武器很是奇特,看造型竟然都是石器。

  玉卵也不是天然的,甚至连玉料都不是整体的一块,有明显的拼接痕迹,而且都是老玉。我对Shirley 杨和胖子二人说:“此物非同小可,怕是四五千年前新石器时代的古物,可能不是献王的东西,也许是遮龙山当地先民供奉在山神洞内的神器,未可轻举妄动。”

  胖子说道:“胡司令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也是浸淫古玩界多年的专家,在潘家园中标名挂姓,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据我所知,四五千年前还属于石器时代,那时候人类还不会使用比玉石更坚硬的器具,怎么可能对玉料进行加工,做出这么复杂的玉刻图形?我看这就是献王老儿的。咱们按先前说好的,凡是这老鬼的明器,咱们全连窝端,你不要另生枝节,搞出什么石器时代的名词来唬我。”

  我对胖子说:“我说王司令咱俩也别争,不妨让杨参谋长说说,她总比咱们两个识货吧?”

  胖子点头道:“那就让美国顾问来鉴定一下,不过她倒只是比你识货,跟我的水平相比,也只在伯仲之间……”

  Shirley 杨说:“这些玉料并不常见,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不过在石器时代,人类的确已经掌握了对玉料的加工技术,红山文化出土的中国第一龙,包括长江流域的良渚古文化遗迹中,都出土了大量制造精美的玉器。但是对于那个还相对原始蛮荒的时期,人类是怎么利用落后的工具做出这些玉器的,至今在考古界还没有明确的定论,是一个未解之谜。”

  胖子一听原来还没有定论,当下更不求甚解,抄起工兵铲继续去挖那层厚实的软木。

  我无可奈何,只好由他动手,其实我心中也急切地想看看是什么事物,唯一担心的就是里面会是某些夷人供奉的神器,一旦取出来,会引发什么难以预计的事端。我们这一路麻烦已经够多,虽然没死,也算扒了层皮,装备体力都已消耗掉了大半,这么折腾下去,就算进了献王墓,怕也是不易出来了。

  胖子干起这些勾当来,手脚格外利落,只过得半支香烟的工夫,就已经将那软木剥开,只见深棕色的软木里面裹着一只暗青色陶罐。

  我和胖子一起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这只罐子从软木中抬了出来,放在地面上。这青色的瓶罐,通体高约四十厘米,最粗的地方直径有十厘米。直口,高身,鼓腹,瘦颈,三只低矮的圈足向外撇出,罐口完全密封,罐肩靠近瓶口的地方,有五根形状奇特的短管,像是酒壶的壶嘴,不过口都被封死了,根部与罐身上的菱形纹路相联,十分有立体感。

  我们望着这只造型简洁、色彩温润沁人的罐子,都不知是何物,就连Shirley 杨也一时猜想不透,不过这制造精细的陶罐上没有什么痋术的标记,料来里面应该不是什么恶毒的事物。

  我一想,反正都已经取出来了,索性就打开来看看,于是就用伞兵刀将封着罐口的漆蜡剔掉。胖子此时反而谨慎了起来,生怕我一不小心打破了这陶罐,连连提醒我动作轻点,也许里面的东西还不如这精美的罐子有价值,打破了可就不值钱了。

  说话间,我已经将罐盖拔开,三个人好奇心都很盛,当下便一齐挤过来对着那窄小的罐口向里面张望,只见罐中装得满满的一泓清水。

  我看到这罐里全是清澈异常的清水,脑中不免先画了一个问号,一个装水的罐子用得着如此保密吗?

  Shirley 杨嫌头盔上的战术射灯看不分明,随手取出狼眼手电筒,照准了罐中看了看说道:“水底还有个东西,那是什么?啊……是个胎儿?”

  我和胖子也已看清了,罐中那清得吓人的水里,浸泡着一个碧色的小小胎儿。由于角度有限,我只看到那胎儿的身体仅有一个拳头大小,蜷缩在罐底,仰着头,好像正在与我们对视,不过它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它的脑门格外宽大。

  这里怎么会有个胎儿?而且大小、姿势和外形,都和人类的胎儿有很大差别,我看得惊奇,微一凝视,忽然见那胎儿似乎猛地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在晃动的水光中,直如两个黑洞越张越大,欲将人吞没。

  我心中一寒,急忙向后退了一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指着那罐子没头没脑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鬼东西?”然后下意识地去掏黑驴蹄子。

  Shirley 杨问我:“你又搞什么古怪?好端端的哪里有鬼,这胎儿是件玉器。”

  我指天发誓:“向毛主席保证,那小鬼刚刚冲我瞪眼……还龇牙来着。”我觉得刚才的举动颇丢面子,于是又在后边补充了半句,这样失态才比较情有可原。

  胖子对我说:“你莫非是看花眼了?怎么咱们一同在看,我却没见到有什么不对。”

  Shirley 杨道:“可能是罐子里的水对光线产生了折射,你的角度又比较巧,所以你才会看花眼。不信你把罐中的水倒净了,这胎儿是不是玉石的,一看便知。”

  Shirley 杨说里面的水太清,可能是某种特殊的液体,先不要倒在地上,腾出一个水壶装了,待看明白那碧色胎儿的详情后,再重新倒回去。咱们只是为了收集献王墓的情报,千万别损坏了这些神奇的古物。

  胖子也被这碧油油的玉胎,搞得有几分发怵,暂时失去了将其打包带回北京的念头,打算先看清楚再做计较,若真是玉的,再打包不迟;假如是活物,那带在身边真是十分不妥。当下依言而行,把那罐中的清水倒在了一个空水壶中,但是那里面的婴儿却比罐子的窄口宽大,不破坏罐子就取不出来,但是看起来就清楚多了。

  的的确确是个玉质胎儿,至少上半身极像,小手的手指都能数得清,甚至连前额的血管都清晰可辨,唯独下半身还没成形。

  这玉胎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都没有,竟似是天然生成的,大自然造物之奇,实乃人所难测。若不是只有拳头大小,真会让人以为是个活生生的胎儿,被人用邪法变成了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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