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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_分节阅读_第45节
小说作者:Miang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23 KB   上传时间:2017-12-24 16:59:43

  这皇位原本就是萧武川的,终有一日,他得把手上的摄政之权还回去。可看如今情状,那萧武川着实不成器,好色贪玩不说,还射杀宠妃、草菅人命。若是真让这样的人掌了政,这魏国又当如何?

  “王爷同妾说,梁妃将陛下哄得独宠她一人,”她垂着眼睫,心有疑虑,“可妾看却未必如此。勿论是那太后也好,陛下也好,都不是简单人物。因而,王爷也请……”

  “想那么多做什么?”萧骏驰打断了他的话。

  他浅浅叹息了一声,说:“你冰雪聪明,我早该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但是我不想令这些烦心事扰了你。”

  她踌躇了一会儿,小声道:“我还以为,因妾身是外人,王爷才不与妾身说明白。”

  “王妃算什么外人?”他无言地笑了,“王妃不要瞎操心这些事。凡事自有我来挡。”

  那万一挡不住可如何是好?

  前有狼、后有虎的,萧骏驰自己都是一尊泥菩萨了。

  她正这样想着,忽听得耳旁萧骏驰说起了不要脸皮的话来:“王妃这是在担心我?可见王妃其实是欢喜我极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春悲秋伤、愁花忧月,见到梁妃便担忧起我来。”

  姜灵洲立马把刚才想的事儿都抛到了脑后,心里恼了起来。

  得寸进尺!

  “王爷,”她挤出一个柔和笑颜来,“您将衣衫给了妾,您就只得穿着里衣出这林子了。您堂堂摄政王,乃是半个国体,又怎能衣冠不整?妾倒是有一计献予您。”

  萧骏驰看到她那温温柔柔的性子,心里立刻警觉了起来。

  她又在打奇怪的主意了!

  不多时,萧骏驰终于从林子里出来了。他僵硬着面色,穿着一件被刮破了的女式骑装,身上挂着红的披帛、金的耳珰,脚还拖拽着一双小了许多的鞋,一头乌发被挽出个简单的发髻来,好一个……

  女装大汉。

  傅徽恰好路过此处,看到萧骏驰模样,手中的箭筒哐当落地。

  “王、王爷……”

  |||

  四五日后,春猎结束,一干人浩浩荡荡回了西宫。因着梁妃一事,太后受了惊,夜夜不得好眠。虽那梁妃是死于萧武川之手,太后却时常噩梦连连。据令冬说,太后已连着数日梦到那梁妃坐在她床前了。

  一回到西宫,太后便秘召了一个房家私蓄的大夫入宫,给她按了脉象,又开了几幅安身宁心的方子。可饶是如此,太后仍是不得安睡,于是便决定去静亭山的慈恩寺休养一阵。

  这静亭山乃是座闻名佛山,山上有数片庙宇。每逢晨间雾起,山间佛光万丈,乃是个灵气十足的佛缘宝地。历朝历代,皆有吃斋茹素的萧家人去此处静修的。

  临出发前几日,房太后坐在宫里,满心惴惴。

  金雕玉砌的宫室里,珠奢流溢生光。可这偌大厅堂,却显得极是冷清。几个婢女远远垂头站着,皆不敢抬起眸来。如斯寂静,以至房太后站起身来,那上好衣料的摩挲之声,便显得极为刺耳。

  房太后持起妆镜,望了一眼镜中人容颜,随即便命令冬取来唇脂,给自己添点血色。她蹙着眉,一双手轻轻放在腹部,尾指的镶翠点金护甲扬起,一双眼里又是欢喜,又是忧虑。

  “陛下来了么?”她问绛春。

  “回太后娘娘,陛下……似是还在谢美人那儿。”绛春小心翼翼答道。

  房太后的眉纠了起来,面上浮现出一阵怒色。她看到镜中自己寡淡的容色,又想到谢美人那虽破了相却依然娇媚的面孔,不由狠狠将妆镜扫落在地。

  一阵脆响,铜镜摔得粉碎。

  宫婢们噤了声,独有绛春劝道:“太后娘娘当以保重身体为上。”

  “什么谢美人?!死了一个梁绿蕙,又来一个谢如莺!”房太后恨恨道,“不过是沾了那双眼的光,不过就是因着她长得像河阳公主!”

  她刚说完这话,便听得屋外传来萧武川懒洋洋的嗓音。

  “母后怎么这么大气?这样对腹中胎儿可不好。”

  房太后敛了眉眼,道:“我还道,皇儿不打算来了。”

  “母后马上要去佛山静修,朕为人臣子,又怎能不来相送?”萧武川踏入殿中,眼见着满地狼藉碎镜,又看到房太后难掩面上妒恨之色,与平日大为不同,他便慢悠悠道,“母后摔了镜子可不好。所谓‘破镜难圆’,不是么?”

  房太后不说话。

  “对了,母后。”萧武川自顾自坐下,还捏了下绛春的脸蛋,“朕看母后近来心思损碍,需要常伴佛前;不如母后此去静亭山,就一直在那儿歇着,莫要回这西宫来了吧?”

  此话一出,房太后顿时脸色惨白。

  她颤着扬起手来,声音微弱,道:“武川,你这是……你这是,要哀家守着青灯古佛,终此残生么?”

  萧武川依旧笑得吊儿郎当,他不顾房太后面色,把绛春搂来怀里,上下磋磨了一番,优哉游哉地说:“母后可别忘了,你本就该常伴青灯古佛。若不是朕一时意起,母后本当替我父皇守着这偌大宫室,孤零零过日子。”

  房太后退了一步,险些踩到地上的碎镜。她不可置信,道:“武川,你不怕我将此事宣之于众?”她用手护着腹部,道,“我这身上,有的可是……有的可是你的骨肉!”

  她说完这话,眼前一时灰败。

  房月溪自己也不知,为何事情最终变成了这幅模样。

  好似眨眼前,她还是房家待嫁闺中的掌上明珠,满心欢喜地等着嫁个一心一意的好夫婿。忽然间,宫里便来了圣旨,要她嫁入宫中为后。

  洞房花烛之夜,喜烛高燃之时,那英武的帝王推开宫门,直直走到她面前,既不作却扇诗,也不褪新郎衫,只是对她道:“房月溪,朕这一生,必然有愧于你。”

  先帝萧图骥是个长情之人,此话着实不错。

  即使元妻阿达末氏已故去多年,他依然记着那女子音容笑貌,以至于后位空悬多年。虽碍于朝臣进言,不得不娶房月溪为续弦,他却不想违背从前对爱妻许下的诺言。

  以是,他可令房月溪为皇后,予她无限财宝珍琅,再令房家人步步高升,可他却无法把房月溪视作妻子。

  年纪轻轻的房皇后,独自守着偌大的宫室,听着那些“独宠六宫、羡煞旁人”的艳羡之语,心里只能冷笑不语。

  青春蹉跎、无边孤寂,又岂是这些财宝名利可以补偿的?!

  两月后,萧图骥于西征途中战死。朝中流言纷纷,都说是萧骏驰暗害了萧图骥,然那萧骏驰最后还是坐上了摄政之位。可怜萧图骥留下的独子,孤身一人、无父无母,面对独掌摄政大权的萧骏驰,犹如蚍蜉撼树,绵弱无力。

  那时,房月溪想,同是这寂寂深宫可怜人,不如多关照垂怜几分。

  后来,萧武川少年初成,已有了萧图骥几分俊美影子。萧家人都生得好模样,连这未及弱冠的萧武川亦是如此。深宫冷清、无人为伴,房月溪一时情动,自此后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只是,萧武川是个多情之人。

  他虽于房太后身上尝得情爱滋味,却又广纳宠妃,后来更有梁绿蕙入宫,无边独宠。房月溪心生妒恨,数次对有孕嫔妃伸出毒爪。

  天公不作巧,梁绿蕙无意撞破房月溪与萧武川之事,她自以为握住了天大把柄,自此后愈发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萧武川也将计就计,哄得宫里宫外人皆将矛头对准梁妃。

  姜灵洲嫁来后,竟要彻查后妃堕胎之事。眼见着兰姑姑手脚快,要将真相查出,房月溪便将梁绿蕙推出去做了个替罪羔羊。

  打入冷宫还不够,妒意烧心,她还要梁绿蕙死。她早就有意除梁绿蕙而后快,恰好借此次行猎之事,杀了梁绿蕙,以消后患。

  自行宫回来后,房月溪便发现自己有孕在身,一时又喜又忧。喜的是这孩儿是萧武川的骨血,忧的是她一介孀妇,若是让朝臣发现此事,岂不是自寻死路?

  因而,房太后决定远藏佛山,待产下了孩子,再归来西宫。

  熟料,萧武川竟在此时出此言语,让她不要再回西宫来!

  萧武川松开怀中绛春,道:“母后,朕劝你在佛前多多祈福,朕那几个可怜孩儿,若非命丧你手,如今本该是咿呀学语之龄。”

  房月溪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颤颤道:“此事不是已由摄政王妃查清了么?件件桩桩,皆是梁绿蕙所为。你宠她过甚,以至于……”

  “母后蒙得了别人,蒙不过朕。”萧武川打断了她的话,眉眼淡然了起来,说的话中却有一丝无端戾气。房月溪听着这话,竟隐隐约约从他面上看出了先帝萧图骥的影子来,心下不由一惊。

  “武川,你与我实话实说。”她扶住妆台,问,“你之所以驱我走,是不是因着那……因着那……竞陵王妃?”

  她看出来了。

  他动心了。

  向来游戏花丛的萧武川,从不予任何女子真情。纵是盛宠如梁绿蕙,他亦可亲手射杀;自小相伴如房月溪,他也绝不留情面。

  “因为……求不得?”房月溪的声音,颤抖愈甚,“因她被人夺了去,你就自此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武川,你可知她已是……”

  作者有话要说:  灵洲:窝草,原来都是本仙女惹的祸吗??

第50章 凤凰签

  “够了。”萧武川打断了她的话, 蹙眉道,“便是朕与你之事曝于天下人眼前也无妨。朕乃帝王,无人敢多言。反倒是你,你猜我三叔会如何对你?”

  此话一出,令房月溪彻底瘫软在地。

  是, 萧武川是帝王。看在萧家血脉、帝王之位上, 或多或少,萧骏驰会手下留情。

  可她又当如何?

  房月溪的手划过身旁, 被碎镜割破, 流出几道血痕来。她对痛楚浑然未觉, 面上淌下清泪来, 边笑边哭,道:“我去就是了。如你所愿, 我这辈子便不再回到西宫来。”

  过了几日, 房太后便启程去静亭山了。

  姜灵洲、陆皇后等人, 特意至太延城门相送。房太后似是舍不得这太延城的热闹, 握着姜灵洲的手,好一番诀别。

  “太后娘娘,您手上这是……”姜灵洲见太后的指尖包了白纱,惊讶道,“竟伤了太后娘娘凤体……”

  “无妨,昨夜不小心打碎了铜镜。”太后笑地极是温和,只是她捏着姜灵洲的手却格外用力,以至于血珠子都从白纱里沁了出来, 染红了原本的白色。

  姜灵洲不由蹙了眉,差点儿就想无礼地把手直接抽了回来。

  从前可不见太后娘娘这么大力气。

  “哀家觉着那佛山甚好,日后应会一直待在那处。这宫里宫外,还望摄政王妃多多照看。”房太后说着,又分出手来,握过陆皇后,笑道,“之瑶也是哀家捧在手心上的人,她娘家甚远,在这太延,摄政王府便是她的娘家。”

  “太后说的是,”姜灵洲答。

  陆皇后似乎是想笑的,可她听着太后这状似关切的话,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臣妾恭送太后娘娘。”

  伴着妃嫔女眷的恭送声,房太后的车驾,悠悠远去。

  房太后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一手缓缓抚着腹部,从前寡淡平和的面容忽然多了几分冷厉阴郁之色。她撩开车帘,令绛春上了马车。

  “绛春,毫州王可给了回信?”房太后倚在软垫上,手撑额头,一副倦怠模样,“以哀家身后这房家权势,换毫州王心想事成,哀家不信,毫州王会回绝此事。”

  |||

  房太后离开太延,姜灵洲就清净多了。没了太后娘娘时不时请她入宫,便少了许多麻烦。

  陆皇后从前因为梁妃得势,又有房太后维护,过得很是艰难,不得不仰仗摄政王府来扳倒梁妃。现下宫里去了梁妃和房太后,陆皇后此刻正是独掌六宫之时,日子过得极是舒爽。

  日子一旦好起来,她也不想时时刻刻依附着摄政王府了。

  是以,陆皇后对姜灵洲也冷淡下来。

  姜灵洲乐得自在,恰好蜗居在自家里,打理打理摄政王府的事。她在自家王府里开辟了个小院,种了些花花草草,让下人悉心打理着。又因夏日将至,她又忙着挑裁剪新衣的样式,打算做几身魏国时下流行的衣裙来。

  这日,裁缝方量好了她的尺寸,就有人来报,格胡娜上门拜访来了。

  姜灵洲在魏国没甚麽说的来的人,她在竞陵时尚能与宋采薇作伴,到了太延便真的无人可交心。这格胡娜她只见了一两面,虽是毫州王部下的妹妹,但却是个直爽之人,姜灵洲倒也不怎么排斥,于是便将格胡娜请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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