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是他们真的打算对我不利，就算是跑到了东陵市，也是没用的。”杜雨若幽幽地说道，不看到最后的结果，她始终难以心安，还不如就待在这里。

沐辰还想再劝说，就听到杜雨若说道：“哥，再过几天就庭审了，等庭审结束我就离开。”

沐辰想要劝说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喉咙里，最终只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段时间你在京都一定要小心，要是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就去找清歌，她会帮你的。”等杜雨若要走的时候，沐辰不放心地叮嘱道，虽然清歌对他很有意见，但是杜雨若是杜雨若，清歌分得清。

杜雨若应了一声好，回家去了，她现在住的地方是清歌帮她找的，就在市中心，并不是很远，步行到法院也不过半个小时。

杜雨若是走着回家的，今天天气不错，她就当是锻炼身体了，只是走了一段时间，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她转头，看见的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身边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她不禁失笑，大概是被沐辰的话影响了，竟然会觉得有人跟踪她，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虽然这么想，但杜雨若还是加快了脚步，一直到走进了小区，她的心才放下来，这个小区安保做得很好，她并不担心。

隐匿在暗处的葛少宁看着她消失不见的背影，这才从暗处走出来，打了一个辆车，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都已经到了酒店了，竟然还鬼使神差地回到了，还一路跟踪她回了家，要是别人知道，会被当做变态吧。

他苦笑着摇头，何必呢，自己跟杜雨若是完全没有可能的，自己只会给她带去无尽的麻烦，倒不如离她越远越好。不过今天能这样见她一面，也算是满足了。

回到酒店，封岳看着回来的人，问道：“不是说出去买东西，东西呢？”

葛少宁神情微僵，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封岳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只是说道：“别忘了你现在还在警方通缉的名单上，能不出去就尽量不要出去。”

“我知道了。”葛少宁应道，今天见到杜雨若他已经满足了，也不打算再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跑到她的面前去。

封岳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提点了这一句就不再开口，继续研究着手上的东西，葛少宁凑近看了一眼，竟然是京都的地图，还是外面随处都可以买到的那种，不知道他研究这个东西是打算做什么。

封岳没有解释的意思，研究地图研究得十分认真，甚至还用在上面勾勾画画。

葛少宁看了一会儿，也没明白他的打算，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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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清歌与靳修溟还没起床，就接到了冷一飞的电话，说王熊自杀了，不过被抢救回来了。

靳修溟脸上没什么表情，清歌靠得近，自然听到了电话内容，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二话不说坐了起来。两人洗漱完换好衣服就赶去了医院。

王熊已经醒来了，见到清歌，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当做没有看到她。

清歌笑了笑，“听说你很想死？可惜了，被人发现得早了一点，没有死成。”

王熊沉默。

“你不是想知道贺曼的下落吗？人还没救出去，你就想死了，还是你觉得只要你不说，我就不敢杀贺曼？”

王熊神情微僵，清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扯了扯嘴角，“确实，现在只有你和贺曼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你们要是死了，我恐怕也找不到我父亲，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贺曼不肯说，你一定会说的。”

“你死心吧，我不会说的。”王熊恶狠狠地说道。

“那可未必。”清歌从包里拿出平板，放在王熊的面前，“来看看你的主子。”

平板上的画面正是贺曼，是她被折磨的画面，看的王熊目眦欲裂。

清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欣赏着王熊扭曲的脸，“你可以继续不说，反正我有的是耐心，只要你一天不说，贺曼就一天都要受这样的折磨。对了，你尝过断骨之痛吗？贺曼现在尝试的就是这个，我每天都会让人去将她一只手或者一只脚的骨头打断，然后又接上，第二天再去让人打断，如此反复，还有，每天都会让人去给她注射一支D品……”

“够了，不要说了，你给我闭嘴。”王熊吼道，要不是手被拷在床沿上，只怕是要扑过来生撕了清歌。

清歌嘴角微扬，“这样就受不了了？贺曼才被关了多久，我爸爸和我姐姐又被你们带走了多久，当初你们不就是这样折磨我爸的吗？还有我姐姐，你们竟然敢拿她做实验，你们当初敢这么做，难道就没想过我有一天会报复？”

王熊死死瞪着她，眼角都红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杀了你。”只要瞒着贺曼杀了她，事后贺曼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过就是责备几句而已，不至于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是啊，千金难买早知道，我若是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当初在游轮劫持案的时候，我就会将计就计，让贺曼死在那里。”清歌慢悠悠地说道，语气充满了杀意。

王熊撇开眼。

清歌又将平板移到他面前，“这么精彩的画面怎么可以不看了？当初你们不就是这样逼着我看的吗？”

王熊闭上了眼睛，但是贺曼因为受刑发出的惨叫声依旧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耳中，而清歌为了让他听的更清楚，直接将音量开到了最大。

每一声惨叫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插在了王熊的身上，终于十分钟之后，王熊受不了了。

“够了，我可以将夜云霆的下落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清歌慢悠悠地将平板放在一边，“说吧。”

“你将贺曼放了，我告诉你夜云霆的下落。”

“呵呵。”清歌冷笑，“你似乎还是没有认清楚现在的情势，贺曼我是不会放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放的，我听说她是你们赤练的高层，有本事你们就将她救走，能救走是你们的本事。但现在，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父亲的下落，那么我就会每天都在贺曼的身上尝试新的刑罚，你应该知道古代的十大酷刑吧，那就是我为贺曼准备的大礼。”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王熊目眦欲裂。

“最毒妇人心，这话你没听过吗？”清歌倒是不气，笑盈盈地说道。

王熊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已经是一片死寂，“我若是说了，你真的可以不再折磨她？”

“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折磨她。”

“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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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市。

秦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与第一次来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那时候她只是想看一眼能被姬无痕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是纯粹的好奇，可现在，她对清若筠的感情复杂极了。

她打车去了轻云集团，在等待前台小姐联系清若筠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

清若筠听秘书说下面有个叫秦桑的人找自己，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个秦桑是谁，眼底一寒，“不见。”

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一个姬家的人。